九局下半两出局

月光(继续胡言乱语和断章)(主深呼晰 历史AU)



补两张资料图仅供参考,实际上抗战时期的着装并不是这样的(比如海军校尉级官佐为了省钱不发礼服、公服、晚常服,只有楼下的两种常服;空军飞行服也是有什么穿什么,从连体服到普通中山装到各种式样的夹克都有,然后陆军帽经常出现在空军的正式场合,美式鸭舌帽、船形帽也是空军习惯戴的帽子)


“中国在移动,宁肯逃亡也不愿屈服的中国人向西移动,这是游牧时代以后绝无仅有的景象。”呆在重庆这个事实本身就已经代表着一种价值观。

写这个文的时候,会想到索尔仁尼琴的《癌症楼》(这本书对我影响很大。顺带说,终章的那几句谢尔盖·叶赛宁的诗也是这本书里摘抄的,我是粗人没读过外国诗,也没确认过在45年前有没有中译本,如果这是45年后译的,就当做小说的一个bug吧)里的一段话。

“……迎面走来的人表面上没有任何特征。无论是他还是你,都不会想到把对方叫住,说:‘喂,把你的领襟翻过来!’其实,安知那里一定没有秘密会社的徽章?!也许他恰恰到过这里、那里,有过接触,粘过边儿,了解内情!这样的人究竟有多少?!但是你休想问出什么名堂来。他们每一个都是哑巴!从外表一点也猜不透。藏得可真够严实的!”

所以也许他们中的很多人,互相亮了领襟但没有在文中明说,或者没互亮领襟但彼此扶持心照不宣而已。

文中埋藏了一些致敬环节,略微指出一下:

《沙恭达罗》《优哩婆湿》,其中的一部,中译本的某个版本,是由我的祖辈完成的,不过大概是他的译本不够信达雅吧,并不是现在图书馆里可以看到的版本,他抗战期间经梧州流亡连州、韶关(当时广东省省会)。我也意想不到我的祖辈语言能力那么强居然懂梵语,我遗传退化了连大学六级都没过……

新疆阿林巴克,我写每部空军题材时都尽量拐弯抹角cue到的,原因很简单,当时的环境,胸怀抗日热情是容易的,喊一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是很容易的,面对比日本更为不可一世的庞然帝国,面对四面楚歌的敌意,面对与抗日盟友的“政治正确”,对祖国的忠贞更为难得。阿林巴克烈士的浴血牺牲至今没有人纪念,没有人怀念,彻底被遗忘和抹杀,所以我要反复强调这样的事:航校九期用足球和篮球做武器,在家国万里的边陲捍卫祖国的荣誉。1946年的严冬,数千空军将士和家属,为了祖国和人民,在阿林巴克战斗到底选择牺牲。

之后大概会专门写一篇文章《记阿林巴克的足球赛》。

 

几处和史实不相符又忘记加注释的情节,稍微指出一下:

最后一次重庆大轰炸不是41年10月份而是41年9月12日(后面还有一次43年8月的,纯属偶然,没有战略意义)。原因当然不是因为P-43,而是轰炸机撤出中国战场转入太平洋战争了,换句话说人家不浪费汽油炸弹跟你玩了。

英国赠送给中国的炮艇本来就在长江上,所以成功赠送了并没有被日军扣留,但太陈旧不具备战斗能力,所以搁在重庆当水上炮台。

1945年9月部署到归绥包头的空军不是第十一大队,而是西北混合大队。

海军常服是藏青色,夏常服是白色,小说的开头和结尾都是9月份,王晰却一个穿常服一个穿夏常服,这是为了剧情发展的强行bug了,因为我是一定要让王晰的白甲在结尾出现的。所以就用“夏常服通常自6月初至9月底止,但因各地方气候不同,所在地长官可临时制定之”来强行圆过去吧。


(这么说来除了我自己都没发现的,好像也没什么跟史实不符的?我怎么写的时候觉得很多)

 

其实不应该写断章,这对于读者对作品的理解是破坏,留白的部分应该由读者想象,都写出来的确没太大意思。但我忍不住,只要脑袋放空就会想象。

 

比如,舰长和土豆爱好者的初相遇是什么情形呢?

 

可能是三轮上东西堆得太多了,驶过坑坑洼洼的街道时没捆结实的铝锅摇摇晃晃要掉下来了。偶尔路过的小不点扶着锅跟了几条街,三轮车下坡加速的时候实在追不上了禁不住嚷了一声。舰长闻声停车,扭头:“小朋友谢谢啊。”“我不是小朋友!!!!!!”

 

可能是深深在嘉陵江边涮洗土豆,一个竹箩不小心飘走了,他走到水里去捞,但飘得太快了没抓住,再往前江水更深不敢去追了,山里孩子不会游泳。这时突然一只手把竹篮捉住了,是个站在齐腰深江水里顶着满脑袋泡沫的高个,正用毛巾肥皂认真地洗头洗澡。(请不要代替重庆市食药监局评价街头小吃食品卫生问题)

 

可能是陆宇鹏不好意思总挤在餐馆里睡,想搭个抗战房,王凯拉开警戒带关照陆宇鹏他们去还有未爆弹的轰炸废墟上扒点建筑材料,深深正跟豹子合抬一条木板,旁边一个东北口音:“劳驾那截烟囱留给我成不?”“可以我们露天煮饭不需要烟囱。”

 

可能是土豆加工处理十级专家发现旁边那人削红薯的手法造成了材料的浪费,纠结了好几次不禁出言提醒,王晰认为这主要是工具不凑手的问题,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于是两人学术讨论如何去隔壁修车行淘点废旧工具改造成刮皮刨子。

 

又比如,空袭疏散教官带学员飞到鸟不拉屎小机场逃警报看风景等饭吃的无聊时光,王姓教官cue起学员的籍贯,问到蔡程昱的家乡宿县(去了合肥巡演但没听懂他说的“xu县”是什么,所以只能按网络查询的区域沿革理解),就开始掉书袋了:淮北地势冲要,风气劲悍,刀剑以嬉,习为风俗,耐饥耐苦,善走善战。自古以来草莽迭出,谈笑间引颈受戮……

“你这是又从哪儿整出这几句话?啥意思啊?”阿云嘎满脑袋疑惑表示实在没听懂。蔡程昱饿得前心贴后背跑去找守备班讨要吃的了。

王八建新白了他一眼:“说这傻小子特别适合脑袋别裤腰上搞空军!”

 

又比如,6月6号那天,王晰出摊之后发现周深没出摊,问陆宇鹏说他空袭结束后也没回家是不是发疯了,周深平时各个洞子乱钻不知道他前一天去了哪个洞。他有没有跑到十八梯看到不断往外抬的死伤者,跑到朝天门码头看堆积如山的尸体,想去询问但又怕的打扰到忙碌的救灾现场而且不知道找谁问。心急火燎跑回胜利餐馆见周深打着一个接一个的哈欠在刨土豆,那天高温缺氧把人折腾得脱水衰竭的防空洞不止一个,他空袭结束后太累没力气走回家在附近老乡的宿舍打地铺睡着了。王晰怒发冲冠急眼发飙想打人但又尽量忍住动手的样子是咋样的,虽然懒得写但挺想看到的。

 

非常非常感谢这个题材,我开坑很莽撞,开这个坑时,我只知北洋水师,只去过刘公岛,对民国海军一无所知,对抗战后期海军有没有军舰,有几艘舰一无所知,所以才会在第一章武断地写“中国已经没有海军了。”(当然,这句话可以进行艺术抽象的理解,但我要对我落笔时的无知表示抱歉)

我甚至不知道海校曾办在贵州桐梓,还以为会是广西湖南之类有大江大河的地方,比如江面宽阔的柳州就不错(但转念一想,这些地方容易受到空袭威胁啊,还是我考虑不周)。我不知道第三舰队的渊源和后续发展,不知道失去战舰的东北官兵不少投了汪伪。我不知道赴英美参战军官的选拔过程以及实际参战情形,不知道什么叫“八舰”(小说没提及,指战后赴美接舰),不知道伏波号,伏波号年轻的军官水兵大多数都在山沟里加入中国海军,一生中从没见过海,直到带着祖国的嘱托赴英接舰,直到热量耗尽缓缓沉入祖国的领海。

然后,我结文之后的第一天,我去了贵州桐梓,去了“海校”,去了小说里圣权教官的旱鸭子学员们学会5000米游泳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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